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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为父难道还会笑话你不成?”赵曙此刻丢掉了规矩,笑眯眯的多了慈父模样。

赵顼赧然道:“那时臣还小,在郡王府里和那些人不大合得来,就喜欢跑出去转悠。”

“那时候沈安刚到汴梁,带着果果……那时候的果果才四岁,看着很是让人怜惜……”

沈安要是听到这句话,铁定会告诉他,我妹妹有我怜惜,还有她未来的夫婿怜惜,你就免了吧。

“他那时候做锅贴,臣觉得好玩,就排队去买。”

赵顼面露回忆之色,微笑道:“那是晚上吧,轮到我时,沈安给了锅贴,没要我的钱,然后扇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喝骂着让我赶紧回家……”

那时候赵曙的精神状态不好,时常犯病,高滔滔在府中也不得势,他们一家子都过得不顺。

“后来臣又去了几次,每次见到我他都凶神恶煞的让我回家,慢慢的就熟悉了。”

很简单的经历,赵曙叹道:“你们少年交好难得,更难得的是沈安大才,弄出了那些宝贝,不但自家富可敌国,还顺带强壮了大宋,果然不愧是邙山一脉的传人。”

“他没钱了。”赵顼担心沈安被猜忌,“那些钱都换成了纸钞,多余的借给了那些想造船的商人。连书院每月的耗费都是他去借的。”

“是吗?”赵曙有些感动了,“我以为他有钱会舍不得花用,可书院耗费不小,竟然还愿意借钱给那些商人造船,他自己不能去造船吗?肯定行,可依旧借给了那些人,而不是自己去弄,可见是在为了大宋未来的海贸而舍弃自家的好处,是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啊!”

陈忠珩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笑,觉得沈安的运气不错。

官家的性子执拗,能被他说是忠心耿耿,以后好处可多了去。

赵曙含笑道:“你娘那边……你去说说吧。”

夫妻俩刚和好,赵曙觉得是该重振威风了,于是就不肯再去赔小心。

赵顼去请见了高滔滔,一见面就看到老娘板着脸,就小心翼翼的道:“见过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