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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转身,却是交趾使者阮咸。

“阮使者啊!久违了,这是从交趾又来了?”

沈安张嘴胡乱说话,那边的闻小种牵着马出来了,见到阮咸眼中就多了厉色。

阮咸一心想斡旋大宋停止水军骚扰,可却低估了大宋君臣对交趾的戒心以及厌恶,在等待了许久后,终于按捺不住了。

沈安上马而去,阮咸赶紧跟上,在稍微落后些的位置上低声说道:“归信侯,我国陛下对大宋可是怀着深情厚谊,一心想把两国变成兄弟之国啊!这水军……该停了吧?”

交趾不怕大宋从陆路进袭,因为那一路的瘴疠就是最大的敌人,等宋军一路赶到升龙城时,无需出手,怕是都倒下了大半。

瘴疠和地形就是交趾对抗中原的两大法宝,他们骄傲自矜,觉得中原的汉人没法收拾自己,所以该去抢一把就抢一把,能稳住就稳住,稳不住咱再回来就是了。

这种心态导致交趾从现在到明朝都是中原的祸患,当真是如跗骨之蛆,特别恶心人。

可大宋却来了个另辟蹊径。

你不是牛逼哄哄的觉得陆路安全吗?

好,哥从水路来,你可能挡得住?

升龙城外的一战让交趾人见识到了大宋步卒的悍勇,以及新式兵器的威力,于是李日尊就慌了。

要是宋人隔三岔五的就来袭扰一番,这日子还怎么过?于是阮咸就来了。

可大宋君臣都不松口,这个怎么办?

阮咸觉得自己就这样回去,李日尊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咆哮和愤怒。

帝王之怒那个啥……血流漂杵啊!

他打个寒颤,堆笑道:“归信侯,外臣想请见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