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不会趁火打劫?”
“不会。”梁兴很冷静的道:“西夏对于宋人而言就是不结盟的盟友,失去了我们,宋人就会直面庞大的辽国铁骑,沈安不疯,所以说宋人这几年很忙,也就是说,他们这几年压根就没准备大战,所以……此次交涉之后,宋人不会趁火打劫,只会看热闹。”
此行算是成功了,可梁兴却高兴不起来。
“那个沈安据闻文武双全,可他竟然在脚边放了块铁板,胆小如此……让人耻笑,不屑与他为伍。”
她是没见过沈安插钢板在身上的场景,否则定然会把沈安当做是懦夫。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梁兴听到这里不禁就痴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唱歌的女人策马而过,歌声很低,更像是喃喃自语。
“好词!”
梁兴追了上去,问这个脸色微黑的女子,“是谁作的这首词?”
女子说道:“是归信侯沈安。”
梁兴讶然道:“竟然是他吗?也是,他这等大才……自然能做出这等词来。”
梁兴伸手摸了摸脸庞。她不过才二十一岁,哪怕经历了许多,可少女的种种梦想却依旧残留着。在西夏时她把这些梦想都压得死死的,可这里是青涧城……
梁兴不禁赞道:“这等大才,心胸却不一般,定然有无数诗情画意,让人忍不住想与他细细交谈,品茶论诗……”
随从们一头黑线,心想你先前才说沈安是个胆小鬼,还说不屑于和他为伍,现在又夸赞他是大才,还想和他品茶论诗……这是怎么了?
回到住所后,梁兴吩咐道:“口渴,去弄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