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觉得自己要是敢修改家训,大姐会从宫中冲出来,把他吊在祠堂门外风干了。
“何为诚?何为信?”
曹佾低头道:“事君诚,事亲诚,事麾下诚……”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便是信。人无信不立,曹家当守信。”
曹太后淡淡的道:“那何为勇?”
“勇……”曹佾有些纠结的道:“沙场征战要勇……若是胆怯,怕是死的更快。”
在许多时候,胆小的比胆大的死的更快,这便是曹家祖先的经验:你越怕死就越会死,所以干脆放开了去砍杀,反而安然无恙。
“读书很好。”
曹太后看着这些亲戚,心中微微一叹,“只是你等莫要忘记了,曹家是武将出身,你们的跟脚在军中,而不是在朝中。”
“大姐,咱们家认识了不少文官呢!”
曹佾作为一家之长,要为家族的未来负责,所以这些谋划是不缺的。
“愚蠢!”
曹太后淡淡的道:“文官心眼多,诚信勇和他们没关系,不,诚信勇是他们的对头。做了官还想着诚信,还想着勇,这等官早就被人踩在了泥地里。曹家……若是以后的曹家变成了这样,我便不再回来。”
她微微点头,冲着祠堂那边福身,然后就准备下去。
“大姐……”
曹佾跪下了,那些曹家人都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