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安笑道:“那人原先是刺客,没情没意的,可臣知道那是因为他身处那等环境之中,讲情义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臣便容忍了他,期间他犯过大错……就是差点让果果出事,可他是好心,臣便原谅了他,此后他尽心做事,臣再也不用担心晚间贼人会摸进来,睡的很是安稳。”
他躬身道:“这还在正月间,臣就胡言乱语,有罪,臣告退。”
赵曙皱眉,点头道:“好生回家去。”
等沈安走后,赵曙笑道:“这小子来了就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真是……”
……
陈忠珩回宫了。
这几日宫中的内侍们也颇为清闲,见他来了都纷纷来凑趣。
其中一个眉心有颗粉红色痣的内侍最是亲切,一会儿问陈忠珩喝不喝茶,一会儿又叫人去弄炭盆去陈忠珩的住所。
陈忠珩和众人寒暄了一会儿,突然问这个内侍,“钟迪,某对你如何?”
红痣男子笑道:“您对某恩重如山,堪称是再生父母。”
“是啊!”
陈忠珩走了过来,很是亲切的拍拍钟迪的肩膀,说道:“当年你眼看着就要被弄去冰井务了,进了那里,你就只能一辈子去凿冰……当时你跪在某的面前,说此生某就是你的爹爹……”
这种认爹的作法有些让人不齿,不过在那等危急时刻却又两说。
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宫中人知道不少,大家都知道钟迪是陈忠珩的人,以后要为他养老的。
官家也知道,但这种传承关系在宫中的时日颇长,他也没有打断的想法。
于是这一对‘父子’便一路走到了现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