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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还年轻。”赵曙淡淡的道:“朕本想磨砺他一番,可他却对朕有些防备……”

陈忠珩在边上不安的动了动。

帝王和皇子,在父子的身份上还有一个君臣的大义在。

赵曙说儿子防备自己,那就是君臣。

沈安辩解道:“官家,您首先是君。大王是臣……您的教诲他当然会听,可那是教诲。而臣是朋友间的熏陶……年轻人不喜欢被说教,您的教诲就是说教。”

大胆的沈安啊!

陈忠珩觉得好基友是在作死。

你竟然敢把官家的教导说成是说教,回头官家不收拾你某跟你姓。

赵曙的面色微青,勃然大怒,旋即却又冷静了下来。

“大郎自从出阁之后,和朕的关系就有些疏远了。”

他惆怅的道:“当初皇后说晚些再让他出阁,朕没听,如今看来,却是朕错了。”

皇子出阁就脱离了皇家的家庭氛围,从此变成了一个臣子。

“你是对的。”赵曙想了许久,赞许的道:“旁人说你是大宋最会教导人的先生,如今看来果然。”

“陛下谬赞了。”沈安看似谦虚,可却一脸的理所当然。

“哈哈哈哈!”

这个不要脸的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