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问道:“爹爹是去了开封府吗?”
王安石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出来,“你是如何得知的?”
王雱心中一震,想起了沈安的分析,不知不觉的就说了出来:“……枢密副使被隔绝在政事堂之外,官家看重您,定然不会让您去枢密院磋磨,所以当然是出知开封府。”
“我的儿!”
王安石欢喜的道:“为父也是想了许久才想明白此事,你竟然这般聪慧,让为父……都不知道该如何欢喜才好。”
吴氏淡定的道:“大郎就是聪慧。”
老娘的儿子,当然不简单。
老吴氏恨不能亲孙儿一口,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孩儿一直以为自己聪慧,可今日却知道人外有人。”
王雱赞道:“这番话是沈安说出来的,先前孩儿在他家提及爹爹升官之事,他就说了这番话,仿佛自己就在殿内看到了似的,很是坚定。爹爹,这才是真正的聪慧。”
“竟然是他?”
王安石拍了一下案几,起身走了几圈,“难怪司马光他们对他忌惮如此,只是一番话就推测出了某的前程,这本事确实是不同一般,不同一般呐!”
吴氏也是有些震惊,“官人,这京城可还有这等年轻人?”
再来一个沈安的话,王雱就泯然众人了。
王安石摇头,“你别看沈安年轻,他经历之事你们都想不到。沈卞当年一力主张北伐,成为了官场异类,为此颠沛流离,沈安跟着他到处去,经历了多少磨难……如今他虽然年轻,可手段却老辣,哎!大宋有出息的年轻人某大多知道,可如沈安这般的却一个也无。可见这人还是要多磨砺才好。”
老吴氏叹道:“那个年轻人老身见过,很是客气和气,看着平常,可……大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