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滔滔听了欢喜,正好陈忠珩来了,就起身告退。
陈忠珩送来了一份奏疏。
“官家,这是沈安的奏疏。”
赵曙接过奏疏,“大郎先前算是得罪了三司,他沈安却是个滑头,这不是他的性子,我知晓他的担当,那么他准备怎么来得罪三司?或是说,他准备怎么来得罪朕。”
他打开了奏疏。
“果然……”
赵曙面色凝重,“召集宰辅,召集三司使,御史中丞,知谏院……在汴梁的重臣全数叫来。”
他缓缓起身,“朕本想缓缓,可沈安却在奏疏里说了,新政新政,若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不是新政。要让新政彻底改变大宋,必须要把许多不合理的规矩都改了。三司掌管钱财,没这个本事!”
稍后群臣齐聚,赵曙把沈安的建议抛了出来,“但凡涉及到钱钞发行回收之事,但凡涉及到大额采买之事,但凡涉及到存贷之事……都归于大宋钱庄管辖。”
众人闻言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韩绛。
韩绛面色涨红,“臣以为万万不可!”
他看着周围的重臣们,看到的更多是茫然。
这是一次蓄意的突袭战。
新政至今,大宋各方面在潜移默化的被改变,但根子却依旧在。
什么是根子?
权责是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