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进宫,一路进了垂拱殿,赵曙看着神采奕奕。
“昨日外面有人敲鼓,朕听着竟然觉着颇为催人入眠,正想和诸卿商议一番,此后可否让人在登闻鼓院敲鼓?每日子时前开始,伴朕入眠。”
这是讥讽啊!
关键还有蔑视。
昨日那些棒槌在登闻鼓院敲打了大半天,让朕睡了个好觉,其它用处半点也无。
“陛下,杂学如何能进朝堂?”
司马光正色道:“我辈自束发受教以来,读先贤书,悟世间理,何曾听闻杂学?”
这同样是蔑视!
儒学流传千年,杂学算个屁!
司马光沉寂了许久,一冒泡就是人身攻击,可见是怒不可遏了。
从前汉独尊儒术以来,这块土地上虽然也不时冒出些旁的学说,但在儒学这个庞然大物的打击之下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所以此刻儒学就和人要吃喝拉撒一样的成为了显学,学习儒学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儿,不学才是怪胎。
在这等氛围之下,司马光的批驳格外的有力。
韩琦准备说话。
在这等时候,他作为首相,自然责无旁贷。
这也是韩胖子让人信服的一点,遇到事儿不推诿,不回避,干就一个字,闪开,让老夫来!
按照往常的惯例,沈安会在边上伺机发动攻击,也就是说,韩琦是主攻,他是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