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忠呆呆的看着虚空,手中的酒杯缓缓下滑。
呯!
酒杯落地惊醒了任守忠,他嘶吼道:“他才进了水军几年,不能!定然不能!”
内侍知道他和常建仁的恩怨,所以很是遗憾的道:“都知,千真万确,某一个相好的今日就在里面服侍,看到官家拍了常建仁的肩膀,亲耳听到官家说的……从今日起,你要看好水军,随后常建仁跪下,涕泪横流……”
下面的话任守忠都听不到了,他的脑海里全是一个声音。
——那个画师竟然变成了水军的都指挥使?
——那个画师……那个画师……
他想到了常建仁当年如丧家之犬般的逃离翰林院时的狼狈,当时他还得意洋洋的取笑了一番,说是让常建仁给逃脱了。
可转眼不过数年,当年的画师已经变成了水军大佬,官家甚至亲切的拍了他的肩膀。
官家何时拍过人的肩膀?
好像就是沈安吧?
常建仁竟然也得了这等待遇,可见官家对他的信重。
想到这里,任守忠就想挣扎着起来。
他此刻几乎是平躺在椅子上,一挣扎后,整个人就落了下去。
呯!
椅子翘起,随即倒下,而任守忠的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倒下的椅子反砸过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