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叹道:“这便是有钱人的作法,极好,回头告诉韩绛,他必然不胜欢喜。”
……
“还是输了?”
枢密院里,吕诲低头,文彦博也忍不住拍了桌子,“这是怎么弄的?都把脸不要了,跟着北邙报一路模仿,怎地还输了,这秦观……无用!”
吕诲抬头,拿出了今日的北邙报,“您看看。”
文彦博自然不会先去看八卦栏目,而是盯住了头版。
“宋士尧……”
一篇文章看下来,文彦博摇摇头,“这是沈安的手段,秦观不是对手,压根就不是对手!”
吕诲苦笑道:“文相,这便是道高一尺啊!”
“可你就想认输了吗?”文彦博深吸一口气,“原先小报无人问津,自从沈安弄出了一个北邙报之后,老夫才知道,原来新政还能这般去推行。
有了小报,新政的推行顺畅了许多,不,是少了许多麻烦。所以……你要明白,如今这小报就成了两边的利器,他们的小报赢了,新政也就赢了。若是他们的小报输了,新政就会荡然无存!”
吕诲心中一震,“文相,有那么重要?”
“当然!”文彦博眯眼道:“百姓怎么知晓新政?靠的是官吏,每逢朝中有新法,官吏会去告知百姓,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吕诲点头。
这个他当然明白,新政是一回事,下面的官吏怎么说又是另一回事。所谓阳奉阴违就是这个意思。
旧党的支持者多不胜数,许多都是官吏,而那些士大夫们对官府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在他们的影响之下,不少官吏自然对新政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