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袋正坐在大堂门口,盯着外面街道上的人。
城门刚开没多久,此刻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做小生意的商贩了,只是来来往往的,没有能招揽的生意。
老烟袋抽着烟,眼神有些许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铭上前打了招呼,他才慌忙起身。
两人言语了几句,老烟袋一拍脑门儿,说道:“啊呀,差点忘了,昨天答应带客人您去找制香作坊的。”
说着,他喊来儿子到前面看店,自己则带着袁铭沿着外面的街道向城镇里面走去。
人来人往的铁虎镇,热闹程度自然与袁铭先前看过的大晋京城相去甚远,但周遭建筑更具南疆风情,叫卖声音韵味不同,也别有一番滋味。
老烟袋就像是个合格的导游,一路走一路给袁铭讲镇上的情况,路上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两个熟人,打两声招呼。
两人沿着主街走了一盏茶功夫,老烟袋就带着袁铭从旁一拐,走入了一条偏巷。
沿着这条狭窄的偏巷,又走了许久,直到听不见主街的热闹声响,他们才终于来到了那家制香工坊的所在。
只不过到了以后,袁铭大失所望。
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院门上挂着一只铜锁,上面结着蛛网,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院前的石阶上,也满是落叶和杂物,看起来已经许久没人住了。
“这是制香工坊?”袁铭皱眉道。
“没错啊,就是这里,你看他们家的招牌还在呢。”老烟袋用烟杆子指了指门楣上一块脏兮兮的破旧牌匾,说道。
袁铭上去仔细一看,还依稀刻着“吉祥”二字,至于第三个“楼”字,则只剩下了左边的“木”字。
“这是怎么回事,搬家了?”袁铭疑惑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客人稍等,我帮您去问问。”老烟袋说着,就去了旁边一户人家敲门。
门里出来一个粗布妇人,跟老烟袋说了几句,就关门回去了。
“问清楚了,邻居说这家作坊的主家,一年前染上了赌瘾,沉迷赌博,把家底输光了。半年前老婆跟人跑了以后,就很少见到他了。”老烟袋走到袁铭跟前,开口说道。
“居然是个赌徒……”袁铭闻言,目瞪口呆。
“您看怎么办,咱是回去呢,还是我帮您再问问?”老烟袋询问道。
“我还是想见见他再说。”袁铭心想来都来了,总要问上一问。
“成。那我就再帮您打听打听。”老烟袋说道。
“多谢了。若是真能找到,我也必有厚报。”袁铭连忙道谢。
一听这个,老烟袋眼眸一亮。
“您说,咱要不要去赌场碰碰运气?这人一旦染了赌瘾,想要戒了可难。家可以不回,赌场可不一定不去。”老烟袋忽然说道。
“不错。即便在赌场碰不到,说不定也能碰到认识他的人。”袁铭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是这个理儿。”老烟袋点头附和。
“那这镇上有几家赌场,要不你告诉我地方,咱们分头去找?”袁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