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情况紧急,老奴只能强行将您拖拽逃跑,还请少爷恕罪。”中年修士冲方大富拱手说道。
闻言,方大富回过神,摇了摇头:“当时一片混乱,丁叔你能就下我已是不易,还是别说这些了,海长老呢?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和他汇合?”
丁叔是海长老的心腹,据说从海长老小时候起便随行左右,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面对方大富的询问,丁叔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之色:“少爷节哀,老爷他已被兄徒所害,恐怕您再也见不到他了。”
方大富楞了,脸上的神情先是不敢置信,接着便是错愕与茫然,最终却又带上了些许忧伤。
他想反驳,可当时海长老的形势他看在眼中,丁叔乃是父亲的心腹,也诀计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发干,一句话也说不来,视线也有些模糊,似乎是蒙上了泪水,可用手背擦了擦,也是干的。
自打记事以来,他便和母亲相依为命,对那个抛弃了他们的父亲,自然是恨的可当母亲离世,他那侗被日夜咒骂的父亲找上门来,他本想发泄怒火,可见道父亲望向母亲牌位时,流露出的痛苦与哀伤,他却又如现在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丁叔站在一旁候了良久,似乎是在等方大富发泄完情绪,可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便提醒道:“少爷,老奴斗胆进言,您现在应该速速回宗门驻地,将炎麟矿场的情况汇报上去,之后趁消息还没有彻底传开,抢先一步将老爷留下的那些资产握在手中,以免被族里的其他人抢占了去。”方大富深吸一口气,看着丁叔摇了摇头。“那些资产,他们是不会允许我这个私生子来继承的。”
“老爷只有您这么一个孩子,只要您愿意认祖归宗,他们不认也得认。”丁叔劝道。
“丁叔,你不用劝了,我是不会改名的,海家的事,我也不想参与,以后你也不要再跟着我,称我为少爷了,今日多谢你救我出来,我日后定会想办法报答,”方大富摇了摇头。
丁叔沉默片刻,问道:“少爷,老奴时隔外人,本不应该参与您的家事,只是有些实在是不吐不快,您觉得老爷亏欠您和夫人,但这么多年了老爷为您尽心尽力这难道不足以弥补之前的过错吗?”
“退一万步说,您还恨老爷,可他为您付出了这么多如此还被凶徒所害,您难道就一点报仇的心思都没有吗?您难道就忍心看着老爷花了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业,全被那些原本就瞧不起您和夫人的人夺走吗?”
方大富沉默了,他思索了良久,最终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做?”
“您首先得立刻回到家族认祖归宗,改回海姓,之后老奴会安排信得过的人手帮您接管老爷的产业,您也可以安插一些自己人,但这么做只能保证一时的安全,接下来您必须尽快结丹,才能够彻底站稳脚跟,结丹所需要的东西,老爷已经提前帮您收集了不少,只有几样还有所欠缺,需要您亲自去找。”丁叔飞快地说道。
接着,他又拿出几只储物袋和灵兽袋:“老奴在带您逃走时,趁乱将老爷住处的一些珍稀东西和所有成功的实验体都带了出来,老爷的试验体实力非凡,在您突破之前,可以先掌控了用于防身。”
方大富接过储物袋和灵兽袋,打开看了看,发现灵兽袋中装着的试验体里,竟有他之前抓住的石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