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玺惊奇,“你凶我?”
魏禹深黑的眸子漫上几许无奈,圆润的指尖抚在眉梢揉了揉,刚好压在那颗小痣上。
李玺咽了咽口水,成功被他的美色说服,“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魏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又很快隐去,将李玺往身后一护,冲小贩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报价。”
小贩硬着头皮,坚持道:“就是这个价,客不能仗着是官身,就欺压咱们小小的商人。”
魏禹冷笑一声,气场全开,“这琉璃盏质地不透,色泽不纯,气泡尤多,波斯王庭破落了吗,用这样的杯盏?”
小贩:“……”
这、这人全程都没看一眼啊,咋发现的?
“就算从波斯运来,按三司出具的贡品级别算,成本价、关税、车马费、住店钱——哦,还死了人是吗?丧葬费也加上,顶多是这个数。”魏禹卷起衣袖,比了个数字。
小贩已经傻眼了。
围观人群也傻眼了。
他们原本是来看冤大头的,怎么突然反转了?
李玺有点紧张,又觉得刺激,小嫩爪不自觉抓住魏禹的腰带——这是他兴奋时的小动作,身边有谁就抓住。
魏禹僵了一瞬,没推开他。
只是看了眼摊上的琉璃盏,冷笑道:“说到贡品,除了三司特选的皇商,等闲商贩私自出售,牟利大于一百贯者,徒二年,抄没家产;五百贯以上,流放——”
“官爷!官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