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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一道疤,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手掌另一侧,比其他地方的肤色偏白,隐隐鼓起,有点硬。不难想象当时的伤口有多深,可能再深一些,半个手掌都没了。

李玺碰触的时候非常小心,似乎怕他疼。

魏禹的心隐隐发烫。

金尊玉贵的小福王没有惊讶或鄙夷,没有“好奇”他的养猪经历,更没有借着“关心”之名问东问西,只是在意他的伤。

还恨恨地帮他骂:“真是一头坏猪!死了也不可惜!”

“确实死了。”魏禹淡淡道。

被他放到田埂上,吃了泻肚草,接连不断地拉肚子,一天天虚弱下去,最后瘦得皮包骨,死掉了。

“死得好。换成我,一定让府兵把它吊起来,打一百鞭,再杀了吃肉。”

魏禹轻笑一声,微扬的嘴角渗着一丝凄冷。

那时候,他身边哪里有府兵?

整个姜家,只有他一个外人。

自从外祖父和舅舅相继去世后,他的日子愈发艰难。不仅舅母表兄弟可以随意欺辱他,就连猪见了它都哼哼叽叽不乖顺。

这也没什么。

每天吃些剩饭剩汤没什么。

早起贪黑熬猪食没什么。

时不时被舅母打骂没什么。

住在夏天漏雨、冬天灌风的小草棚里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