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跟着太后长大,和杨氏一直不大亲近。但是,这些年他一直很努力地做一个体贴孝顺的儿子,想让母亲高兴,想弥补父亲早逝的遗憾,在杨氏面前,他从不捣蛋。
然而,这些点点滴滴的付出就像石沉大海,对于杨氏来说,还不如杨兮兮假惺惺地给她摘朵花让她高兴。
李玺有时候会暗搓搓地吐槽,但凡他的心眼像杨兮兮那么小,早变态了。
李玺蔫头耷拉脑地往外走,小丫鬟们在后面悄悄叹气。
“每次阿郎从福禄院出去就是这副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唉,别说阿郎,我都不想进这院子。”
一连串的唉声叹气。
从福禄院出来,李玺回了趟自己的金枝院,拿上大包小包的礼物,又去了寿喜院。
进门之前先对着窗纱调整了一下表情,免得李木槿看出来。
正笑着,门哗的一声从里面拉开,门里站着披头散发、一身乱糟糟的李木槿。
李玺惊了,“阿姐,你刚从泔水桶里爬出来吗?”
李木槿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说你呢,你对着门傻笑什么?”
“笑你傻呗。”玩笑话张口就来。
“我就知道!”李木槿气呼呼的,要关门。
李玺一抬手,把礼品匣卡在门缝上,“阿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济安香铺的新品?”李木槿一脸愤愤,“臭小宝,你还是人吗?你姐我憋在这破屋子里上吐下泻、惨无人道,你你你、你却去买香饼!”
李玺好心提醒:“阿姐,就算我没读过几天书,也知道‘惨无人道’不这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