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却知道,不可能真的不在意。
不然,他为何那么担心被人看到卷曲的发尾?
不然,他为何小小年纪就竖起发冠,还那般在意外表?
当年的事已经成了他心底的暗伤,平时不显,一旦触碰到了,就是钻心的疼。
要想彻底治愈,就得揭开伤疤,挤出脓水,让一切暴露在日光下。
当年,小小的李玺身边没有任何人。
如今,有了他。
想到从前的事,李玺难免情绪低落,分开的时候,不舍地抠着魏禹的腰带,闷闷地问:“下午是骑射课,你还来吗?”
原本不该来的,大理寺还有案子要审。然而,话到嘴边,莫名拐了个弯:“若有人请我喝七宝茶,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有有有,早就给你磨好了,拿热水一冲就能喝。”李玺笑得眉眼弯弯。
魏禹再一次被小福王的笑治愈,摸摸他的小卷毛,说:“下午乖乖上课,我直接去校场看你。”
“好!”李玺端着腰带,哼着小曲,开开心心地到长乐宫用午膳去了。
李鸿也要去长乐宫蹭饭,刚好看到这一幕,脸顿时拉下来。
“把魏禹换掉。”
“给小宝找个靠谱的夫子。”
“最好是老头子,胡子越白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