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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伤害只对那些在意的人有效,魏禹根本不在乎。

砚台一摆,点心匣子一掀,自己挑了喜欢的甜口慢悠悠吃起来,好过喂了那些多嘴多舌的红眼病。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这样。

做学问的人,还是耿直良善者居多。

有人过来解围,也有人不着痕迹地安慰魏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学令官一事。

方才那个拿嫦娥作比的林学正哼了声,道:“老夫暂且想不出哪个最合适,但可以肯定有一个人最不合适。”

这样的挑衅,正中魏禹下怀,“魏某首推福王。”

林学正眼睛都要瞪出来,“你哪来的底气?”

魏禹不着痕迹给他下套,“福王虽学得慢,却也有他的优点,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行?”

林学正哼道:“这是随便试试就行的事吗?若让国子学和太学知道咱们选出一个如此不学无术的,还不笑掉大牙!”

魏禹挑眉,“那依林学正之意,怎样才不会被笑掉大牙?”

“不说别的,‘五经’之中至少要通一经罢!”

“如何算通?”

林学正哼笑:“诵读、注疏、援引、解经,样样熟记于心,熟用于笔,方为‘精通’。至于那位福王,呵呵,他能过了‘诵读’一关就不错了!”

魏禹勾唇,“那就这么说定了。以三日为期,月末旬考之时,若福王能诵读一经,便选他做学令官。”

林学正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脸都不要了,面红耳赤往回拾:“五经有长有短,有好背的有难背的,你若单挑又短又好记的,再给他透透题,那还考什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