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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魏禹一眼,迟疑道:“魏少卿,如今只有一个法子,既能解了柴小娘子的困局,又能撇清你跟福王的关系,你可愿一试?”

即使她不说魏禹也知道,这个法子就是让他和柴蓝蓝成亲。

魏禹盯着梁婉,问:“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是谁让你说的这些话?”

“柴小娘子说的啊!”梁婉无辜道,“你知道的,她和你一样,不嫌弃我出身卑贱,将我引为知己,这才将心事吐出……”

她咬了咬唇,道:“至于这些话,是我自己想说的,我知道你志向远大,不想让你被儿女情长迷了眼。”

魏禹放下酒盏,起身。

梁婉伸手扶他,被他挡开了。

魏禹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醉态,“婉娘,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我不管那人让你做什么,不要把手伸到福王身上。”

他走到门边,回头道:“少年时彼此扶持的情谊我没忘,愿婉娘,也别忘。”

梁婉怔怔地站着,神色复杂。

魏禹一路从平康坊走到了光德坊。

西市敲起闭市钲,足足响了六百下。

魏禹的心就如那铜钲一般,一下接一下承受着鼓槌的重击。

他与梁婉相识于微末,曾共患难,也曾交付过真心,像好友,也像亲人。

今天,似乎失去了。

就在他刚刚失去他的小金虫之后。

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总是在经历失去,鲜有得到,却总也无法习惯,依旧会心伤,会难受,依旧得是自己无声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