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更认定他是捣蛋鬼了,便没再管。
十年过去,李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哭唧唧的小鬼头了。他再次来到坊门口,报当年的一“拦”之仇。
“我是福王,我要出去。”
幼稚极了。
也可爱极了。
如今的街使早已不是当年那一批,瞧见他手中的腰牌,也不像当年那般轻慢,只是小心询问:“王爷可是公务在身?”
“没有。”小金虫虫理直气壮。
街使表情一僵。
咱们都暗示到这份上了,这小祖宗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魏禹抿着笑,掏出大理寺的金鱼袋,“大理寺公干,烦请诸位行个方便。”
“多谢魏少卿体谅。”对方忙执了执手,将坊门打开一条缝,让他们出去。
李玺大摇大摆地迈过门槛,走在空荡荡的坊道上,神清气爽。
两人用同样的方式,从东市一路走回了光德坊。
既然用了公事做借口,魏少卿也确实办了件公差——替大理寺卿送了封信。这样一来,就不叫以权谋私了。
俩人从偏门进了魏宅,李玺直奔书房,一眼就看到那个白瓷小人稳稳地放在书案上,还像当年一样洁白崭新,像是时时擦拭。
“我不嫌它老了,让它和我那个成亲!”
李玺说完,忍不住笑了,“这个小人是我送你的,我那个是你送的,你说这叫不叫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