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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祖母把我送走的又怎么样?反正我不会怪她老人家,祖母对我这么好,不可能害我的。”

李玺瞄着李鸿,悠悠道:“就是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变成白眼狼了。”

李鸿原本心内激荡,满心气愤与愧疚,险些如当年一样犯了狂症。

结果,被李玺三言两语一搅和,悔恨啊,自责啊,报复的心啊,都没了,只想打儿子。

魏禹适时道:“王爷确实不能怪太后娘娘。娘娘将你送到定王府,可谓一举三得。”

一来,给定王留了后,保住了他这一支的亲王爵位。

二来,保下了定王府的禁军兵符与皇城令。

若定王无后,这枚令牌就得交给另外两个王爷,就算他们被戾太子杀了,也要交给他们的儿子。

同时,更是为了圣人。

若没有皇城府兵与四十万禁军坐镇长安,李鸿就算勉强登基,也坐不稳那个位子。

三来,为了李玺。

定王嫡子,承的是亲王爵位,掌管京城禁军与府兵,荣宠非常,这比一个来路不明的皇子头衔尊贵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李鸿同意把儿子送到定王府。

他从小就饱受出身困扰,受尽欺凌与羞辱,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这样。

“为什么不把我留在崔家?没有亲爹,让我跟着亲娘也成啊!”李玺委屈巴巴地看向郑嘉柔。

郑嘉柔的心都碎了,“不知婆母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定你不是沅哥的骨血。在我怀胎的时候便数次下药,企图让我落胎,若非沅哥从中周旋,我不可能顺利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