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女子:“……”
蛛蛛:“我觉得你还不如不说。”
女子冷着脸,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厉声道:“滚出去,再也不许进来。若是敢向旁人透露这个地方,我就算追到粟末河边,也要杀掉你们!”
李玺被她吓到了,抠了抠魏禹的腰带,“怎的比我大姐姐还凶?”
魏禹握住他的手,淡声道:“我等今日来只是应你女儿的邀请,看看你的丈夫,放下你的剑,仆固鸦羽。”
女子面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蛛蛛告诉你的?”
不,不对。
就算是蛛蛛,也只知道她叫鸦羽,不知道她姓仆固——仆固,曾是铁勒人的王族姓氏。
“我幼时曾在平康坊讨生活,与胡旋阁的仆固明月是旧识。”
仆固鸦羽将信将疑,“明月姐姐十五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候你几岁?有十岁吗?姐姐向来是谨慎之人,不会无缘无故把姓氏告诉一个小孩子。”
“我帮她送了一封信。”魏禹淡声道。
仆固鸦羽身形一晃,“当年就是你……”
魏禹缓缓点头。
他也是在见到仆固鸦羽之后,才想起这件往事的。
那是他逃离舅母家、前往平康坊的第二年,他原本在一家医馆做学徒,常常去胡旋阁送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一来二去就跟阁中跳舞最好看、练习也最勤奋的仆固明月熟识了。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仆固明月吐了好多血,大概是没人能求了,才求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