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李玺那个小崽子!他想把皇位传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这才千方百计把我支开!”
二皇子反问:“难不成姑祖母觊觎皇位?圣人为何‘千方百计’支开姑祖母?”
晋阳大长公主生生怔住,似乎难以相信这样的话会从李珙嘴里说出来。
半晌,才哑声道:“你当?真不知,我是为了谁?”
二皇子没再装傻,直截了当?道:“姑祖母若是为了我,大可不必。圣人春秋鼎盛,立储之事?言之过早。再者?,他想立谁,朝臣想拥护谁,都有他们的道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争不来,也抢不走。”
“你……”
“你竟如此没有?骨气!”
晋阳大长公主一阵猛咳,脸色登时灰败下来,若说之前是装病,这下是真病了。
都这样了,还要颤着身子指责二皇子,“你才是正正经经的皇室血脉,若非当?年……你的生母就是正宫之主,你生下来就会是太子!”
“既然姑祖母说起了当?年,我也多说一句,若非当?年姑祖母一意孤行,柴氏满门哪里会遭此冷遇?我母妃又如何会独居幽宫十六年?”
“你这是在怪我?”晋阳大长公主难以置信。
二皇子轻叹一声,不想跟她掰扯这个,好言相劝:“姑祖母,慎之表兄和蓝蓝表妹都是有本事的,将来的日子差不了,不用您劳心劳力地算计,您就好好在洛阳行宫享清福吧!”
晋阳大长公主揪住二皇子的衣袖,急声道:“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是不是圣人?还是你母亲?他们威胁你了?”
二皇子目光清明,道:“不用谁说,我有?眼,会看,有?脑子,会想。”
“你懂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业江山断送在那个突厥种手里!”
“姑祖母难不成忘了,我身上流着圣人的血,我也是突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