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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贺兰璞伏在母亲膝头,说:“我原本没想太多,经过此事,反倒多想了想……”

“玺哥哥说得对,凭什么男人和离后还能娶个更好的,女子就不可以?无论和离还是丧偶,女子和男人一样都有资格自由婚嫁。”

想到早逝的父亲,贺兰璞难掩黯然,但还是微笑着说:“娘亲,您若想……孩儿支持您。”

新城长公主笑着点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顾贺兰家的反对,执意让儿子跟在李玺身边。

因为,可以学得仁义、孝敬、知冷暖,而不会变成又一个满嘴仁义道德,骨子里却自私冷血的“卫道士”。

不管家里同不同意,学宫里的小娘子们都来芙蓉苑捧场了——是柴蓝蓝组织的。

长辈们作诗赏梅,她们就煮煮茶,铺铺纸,顺便学习学习。

郑嘉柔难得盛装打扮,浅笑嫣然,有成熟女子的风韵,亦有二八年华的精致。

只见她一袭红衣,狐裘垂地,在梅花丛中款款而行,美得不似凡人。

小娘子们都看醉了。

“长宁郡君可真好看,怪不得状元郎都写诗赞她‘颜色更胜桃和李,风雅不输梅与兰’。”

“是啊,这样的美人,合该灿烂一生,凭什么青灯古佛,孤独终老?”

柴蓝蓝道:“就算没有这样的好颜色,但凡自己乐意,就有资格活得精彩。”

“至于那些自己没出息,非要给男人做舔狗的,活该受苦。”李木槿接道。

小娘子们眨眨眼,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