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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求求您,让瑞郡王把那丫头领回去吧,可不能由着她在窦家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

太后扯了扯嘴角,“连你这个做亲祖母的都如此说,更何况是那些向来不把女子看在眼里的男人们。”

“娘娘,您……”

您是傻了吗?

《女则》《女诫》学到狗肚子里了?

忘了“男人是天,女子需得以天为大”吗?

这话,窦老夫人没敢说出口。

太后想到魏禹的嘱托,沉下脸,故作气愤道:“实话告诉你,此事我不会管,也管不了。大郎这回祸闯大了,若再任由他折腾下去,窦氏一族毁在他手上都未可知。”

——她口中的“大郎”就是窦尚书。

窦老夫人惴惴不安,“娘娘此话何意?”

“还能是何意?窦家这回彻底得罪了圣人,圣人不会再忍了。”

太后学着魏禹的话,说:“要想让窦家逃过这一劫,就得让大郎服气,让他低头,不然……呵!”

窦老夫人猛地一颤,既惊惧,又怀疑。

此事牵连的可不止是窦家,而是所有的关陇大族,圣人真敢?

太后哼道:“大难临头,你以为谁会站出来替窦家挡刀?不过相互利用罢了,大郎刚好成了出头的橼子,待圣人磨好了刀,第一个削的就是他。”

李玺刚到长乐宫,就听到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