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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仰头看着,心中翻江倒海。

台上站的这些人和他们一样年轻,一样稚嫩,人家却能如此镇得住场、如此侃侃而谈,而他们,却只会被人煽动,仅凭一腔热血冲动行事。

他们的差距,不仅仅是出身。

没有人带头,学子们不约而同地朝着台上执了执手,默默地离开了。

今日这一课,胜读十年书。

大理寺。

一位美艳的女子,披着斗篷,戴着幕篱,拿着大理寺卿郑权的金鱼袋,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魏禹的囚室。

说是囚室,更像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东西南北各有三间房,是专门关押如魏禹这般受到特殊关照的嫌疑人的。

魏禹盘腿坐着,正在下棋。

棋盘两边各放着一个白瓷小人,颀长身形的那个执白子,胖嘟嘟笑眯眯的那个执黑子,从始至终,都是黑子占着优势。

可见魏少卿有多偏心。

有人推门进来,魏禹头都没抬,只专注地看着棋盘。

梁婉阖上门,摘下斗篷,轻施一礼,“魏少卿好雅兴。”

魏禹这才抬了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没想到来的是你。”

梁婉款款落座,低眉浅笑,“不瞒魏少卿,本来不是我,只是那人不愿来,只得换成我。”

魏禹放下一枚黑子,“为了我,连押两子,值吗?”

“以魏少卿作注,自然是值的。”梁婉从食盒中拿出一壶酒,两碟下酒的小菜,“更何况,我早就暴露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