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书昀兄,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小虫,我的小瓢虫。”魏禹拽了拽他的胳膊,“翅膀呢?”
又把他翻过来,摸了摸后背,“圆圆的壳也没有了。”
李玺的心彻底凉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个情况?
郑信轻咳一声,说:“书昀幼时唯一的玩伴是一只小瓢虫,那只小虫子陪了他两个多月,六岁那年被他的大表兄拍死了——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说的。”
李玺瞬间炸毛,“你是说,他把我当成了那只小瓢虫?”
老子堂堂亲王,到头来成了一只虫子的替身?
小福王不服,拉过御医,“重新检查!”
御医再不敢轻易下结论,再次问了魏禹一圈问题,然后几个老头子凑到一起,叽叽咕咕讨论了好久。
继而躬身道:“魏少卿认人,看过的诗书卷宗也没忘,这说明不是失忆;想来是脑后的淤血使得他记忆混乱,以为回到了六岁那年。”
“那我怎么就成了一只虫子?我这么大只,哪里像圆壳小臭虫了?”
“不是臭虫,是瓢虫。”魏禹认真地强调。
“你闭嘴!”李玺凶他。
魏禹巴巴地看着他,唇抿到一起,竟然显出几分委屈。
李玺:“……”
李鸿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