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直愣愣地盯着木匣,说。
老人家目光闪了闪,明显瞧出魏禹的样子不太对,迟疑道:“魏少卿这是……”
李玺坦诚道:“那天夜里被恶人围攻,书昀兄为了救我被断裂的屋梁砸中,伤了脑袋。”
老人家抓着拐杖重重顿地,“天杀的贼人,怎的专挑好人祸祸!魏少卿满腹诗书,一腔才华,就这么、这么……”
越想越气,竟掉下泪来。
老人家一边哭一边向围过来的人说。
李玺没阻止。
魏禹做过的事,得罪的门阀,遭受的迫害,百姓们应该知道。
原本还在观望的百姓们纷纷涌过来,扒着车拦跟魏禹说话。
魏禹突然把李玺护到身后,警惕地盯着这群突然冲过来的陌生人,眼神中有慌乱,有畏惧,也有坚定、勇敢和故作凶恶。
直白而稚嫩,不该属于一个成年人,尤其是向来沉稳睿智的魏少卿。
李玺扒着魏禹的肩膀,悄悄抹掉眼角的小泪花。
他的书昀兄,即使只有六岁,在危险到来的时候,也会第一时间保护他。
许多人都哭了。
尤其是那些一直仰慕魏禹的小娘子。
大伙不由分说地往青牛车里塞东西。
这个送一篮子鸡蛋,那个递两兜烤芋头,还有几位小娘子求了平安符,红着眼圈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