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咕哝道:“谁叫父亲喜欢她呢,也是没有办法。”
“你——”
窦淑妃冷冷扫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不争气!若非你自掘坟墓, 今日哪里轮得到他们母子风光?你瞧瞧太极殿那些小内监,对李玺是何等巴结,对你是何等冷淡, 你就忍得了?”
大皇子撇撇嘴, “欸,母亲您要说这个,儿就要驳一驳了,您是不知道, 就算当初我风光的时候那些小内监也是巴结小宝,可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
“你挺以为荣的是不是?你还叫他小宝!我怎么不知,你何时跟他这般亲近了!”
“我得巴结他呀!”
“你——”窦淑妃压低声音,“眼前有个天大的机会,只说你想不想要?”
大皇子啧了声:“能有什么机会?难不成还能让我做太子?”
窦淑妃冷冷一笑,“等着看吧!”
百里之外的岳陵。
昏暗的净室中,晋阳大长公主跪在蒲团上,正在上香,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来人穿着黄色衣袍,披着浓黑的罩衣,一步步走到她身后。
晋阳大长公主并未回头,也不惊讶,显然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皓月脱下兜帽,冲着香案上的牌位拜了三拜,缓缓道:“晚辈不请自来,还望大长公主莫要怪罪。”
“来都来了,怪不怪罪又有何意义?”晋阳大长公主依旧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牌位,“你说的那件事,我不会答应。”
皓月笑了一下,说:“那日收到大长公主的信件,我细细思量一番,确实太过冒险,还是徐徐图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