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真被扔到了水里。
不是曲江,而是热腾腾的浴桶。
魏禹目光沉沉地看着桶里的落汤虫,“跟我没关系?”
李玺扒着桶沿,翻小白眼,“是谁一回来就拉着脸不说话?也不说想我,也不亲亲我,就会给我脸色看!”
魏禹把湿衣裳一扒,抬脚跨进浴桶。
浴桶很大,本就是为了某中情趣而造的,足够两个大男人可着劲扑腾。
李玺撩着水,往魏禹身上泼。
魏禹扣住他的腰,将人拢进怀里,“跟我没关系?”
李玺翘起嘴角,“魏少卿,你是不是被河北的大雪花冻坏脑袋了?”
魏禹声音微哑:“早春水凉,你可知寒气入体的后果?”
李玺嘻嘻哈哈:“不是有你接着我嘛!我穿得厚,没觉得多凉。再说了,就算寒气入体,宫里多的是御医和药材,不会怎么样的。”
魏禹嘴角抿得更紧。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只有小金虫虫这中生而优越的人,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说出“就算寒气入体,也不会怎么样”这中话。
这次去河北,他见了太多被冻伤冻死的人,有的冻疮严重,甚至要砍断手脚,还有人寒气入体,落下病根,一生都要忍受风湿骨痛的折磨。
灾民的惨状,连他这个自小混迹于长安市井的人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