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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槿:呵呵。

李玺美滋滋地穿着衣裳。李木槿翻着他的百宝箱,心事重重,“小宝,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郑氏对大姐姐好些?”

李玺摇摇头,沉声道:“杨淮死了,我还活着,大兄还活着,杨兮兮也活着,只要我们都活着,郑氏心里的结就解不开,她不敢拿我怎么样,却会把这笔账记到大姐姐头上。”

李木槿红着眼圈,“那就任由她这么磋磨大姐姐吗?明明大姐姐和大姐夫那么好,却被她生生拆散了!”

“把她丢去安西怎么样?或者黔州,看她还如何作妖。”李玺冷声道。

“不好使,以大姐夫的孝心,八成要陪着去。”

“那就让她死掉,掉进河里,或者被马踩,被车撞。”

李木槿失笑,“你下得了手?”

“……不能。”

李玺懊恼地捶床,“做好人真难,我要是个暴君就好了,一口一个恶婆婆。”

“不必做暴君,多的是法子。”魏禹迈进房门,拧了帕子给李玺擦脸擦手。

顺便讲了个故事。

“我在东市读书时,族学对面住着个老妇人。妇人家境不算好,日日指派大儿媳去街上卖花。

“夏季多雨,街上泥泞不堪,儿媳时常沾着一身泥点回家,免不得一顿打骂。

“儿媳辩解,说是为了多卖些花,时常要追着贵人的车马跑,免不了溅上泥浆。老妇人却不信,口口声声骂她无能,不知躲闪。

“直到有一天,儿媳病了,家中柴米不济,老妇只得亲自上街叫卖,结果……”

“她自己的裙子也溅了泥点!”李玺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