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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在信中写明了是魏禹带头要求彻查此事,所以不可能是他主导,提醒学子们不要被人利用。

末了,他又特意说了一下,郑思是位君子,这件事他同样蒙在鼓里。

闫良同样是君子,和秦玉惺惺相惜,彼此信任。他认出秦玉的字迹和信物,立马就去办了。

这人平日里在学子中人缘就极好,颇有些号召力。

他拿出全部积蓄,替秦玉组了一个局,请了十余位说话有份量的考生,先让他们吃吃喝喝,放松警惕,再当众宣读秦玉的信。

秦玉当真是个人才,说话极有水平,明明字字句句都在说糊名制的好处,同时为魏禹、圣人和郑思说情,听在考生们耳朵里,却像在替他们着想、不让他们成为替罪羊似的。

第二天,去翰林院门口闹事的考生就少了一半。

第三天,就剩了零零散散的几个,多半还是幕后之人找的托。

第四天,就一个都没有了。

“说到底还要谢谢三姐姐,要不是她‘冒死’跑去见秦玉,这事也不会这么轻易解决。”

李玺支着腿,靠着门,吃着小酸梨,和里面的人说小话。

魏禹被关在翰林院,他求了好久李仙芝才同意他进来,但是不能见魏禹,只能这样隔着门一解相思之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魏禹就不回话了,一直是李玺在说。

李玺也不寂寞,一边咔嚓咔嚓嚼梨肉,一边叽叽咕咕:“书昀兄,你说,那个秦玉是不是对我三姐姐有意思?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小白脸,还敢觊觎我阿姐……”

里面还是没动静。

李玺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书昀兄,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