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帮我清理干净。”

云层中好像传来嘀嘀咕咕不满的抱怨声，伊万全然无视，遥望着瑰丽至极的云间风景，眼底似乎有些怅然若失。

——

帐消失了，悄然升起的圆月将银白色的月光洒落，海面上水光潋滟，晚风吹过，带着些许寒意和咸咸的味道。

领域散去，金发的少年出现在半空中，神情依旧冷淡，似乎和他进入领域之前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苍白的脸在夜色下并不明显，身上的衣服也十分整洁，但就是这份整洁让两面宿傩眯起眼，仔细打量着缓缓落下的少年。

伊万落在房间地板上，抬起头就看到「自己」被两面宿傩以一种占有欲十足的姿势圈禁在怀里，脖子上的红痕让他呼吸一窒，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止住了想要把这家伙一起烧掉的欲望。

“小鬼。”

“宿傩。”

两人同时开口，伊万上前走了几步，暗沉的双眸似乎又恢复澄澈，圆月悬挂在天上，银白色的月光为他铺上一层浅浅的光晕，身后披散的长发也好似有光在流动。

“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他轻声问道，两面宿傩凝视着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半响，冷哼一声。“早就说了，你是我的东西，没有老子的允许你跑一个我看看？”

“就算你跑到天上我也能把你拽下来算帐。”

伊万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又觉得好笑，这个回答还真是和他设想的一模一样。

他又问道：“那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语气依旧平静，似乎只是随便问问，脸上甚至多了几分好奇。

“不会。”虽然有想过，但是宿傩毫不犹豫的回答还是让伊万有些不爽，微眯着眼睛瞪了过去。

两面宿傩嘴角微扬，一手抚摸着怀中人的脸颊，目光直视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