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将这些上报至宫里,宏文帝面目阴沉,“朕不要听这些无用功,朕要知道,凶手是谁?诏狱的火又是怎么回事?!”
他龙颜大怒,大理寺的人都不敢大声喘气,“这.....陛下恕罪,尚未查到凶手是何人,不过诏狱的火经查验,废墟中有残留的火油,至于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纵火,目前尚未查清。”
这些话听的宏文帝脸色更加难看,“承恩王何在?”
“这个.....微臣不知。”
他一个大理寺的官,哪知道承恩王的行踪。
不过听说承恩王得了西山的火油,要说放眼朝堂,敢火烧诏狱的,大约只有承恩王了。
但这话,大理寺是万万不敢说的。
谁不知道陛下和承恩王看似和睦,实则水火不容,即便有此猜测,也得憋回去。
谁说谁傻。
宏文帝知道这些官员都不敢得罪萧承君,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忍怒叫人滚下去。
大理寺丞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滚了。
人走后,宏文帝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棋盘,棋子散落一地,白玉棋盘上摔出裂痕,映出宏文帝阴冷的双目,“萧承君!”
杀郭坚,烧诏狱,此事必是萧承君所为。
可恨朝堂百官,两头不敢得罪,只会和稀泥,他要证据,方能问罪。
心腹大患没除掉,心腹却没了。
他花那么多时间心血才扶持起的金鳞卫,在萧承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这两日云念过的特别舒心,期间萧承君也被宏文帝召进宫责问。
诏狱一事是否是他所为,萧承君耍赖皮,一问三不知,不知道,不是我,我没有。
承恩王称自己在家养病,没出过门,恰好宏文帝比谁都清楚他毒发之事,无论宏文帝怎么诘问,萧承君就是不认,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第三天,云念依约进宫。
马车停在宫门前,云念探出头,就听见萧子恒说。
“我以为云小姐不敢来了。”
他已恭候多时。
云念勾唇,“我为何不敢来。”
萧子恒扯了扯嘴角,略带讥稍,“自然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