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书摇晃酒杯:“独孤兄是个痴情人。”
闻岳:“我?不是。”
他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这次放在唇边,慢慢地品。
莲花白的味道清甜带辣,混合莲花的清香与酒液的醇香,入口回甘,唇齿都染上热意。
就这么饮了几杯,闻岳不胜酒力,两颊渐渐发红,眼?睛也?含了一汪水似的,锋锐不再,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谢子书:“没想到独孤兄酒量欠佳。”
闻岳勾唇苦笑,心道,他什么都欠佳。
然?而,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只能像饮下一口灼人心肺的烈酒,含在喉中,慢慢地消化。
周围几桌都坐满了妖魔鬼怪,无一不在谈论他与玉折渊和离之?事,声音还喧闹刺耳,吵得闻岳脑仁疼。
“你们刚说?的都是臆测!臆测懂么?!万一那玉折渊没有找到新靠山,岂不是就一个人了?”
“是哦,”一只青面獠牙地罗刹露出猥琐的笑容,“听说?他经脉尽碎,压根是个废人,偏偏有这样?的美貌……你们说?,没有魔尊的庇护,玉折渊会不会被千人上万人骑啊?”
“啊哈哈哈哈!那我?岂不是也?有机会!”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闻岳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里,有一根血管骤然?炸了!
只听“噌”一声响,骨剑出鞘,剑锋横扫向周围大放厥词的妖魔,将桌椅板凳都扫飞了出去。
那只罗刹正好被剑风扫到脸,脸上立即破了一个口子,流出黑色的血来。
他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偷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