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玉折渊。
他发现倘若细细数来,他与玉折渊从相见到?离别,从重逢到?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交织谎言与欺骗,唯一变化的,大概就是玉折渊对他的“利用”不再单纯,变成了另一种不正常的“占有欲”。
“但其实我可以理?解。”闻岳道,“我与仙君本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仙君血仇在身,不可能顾忌一个只想活命的蝼蚁,利用我而不杀了我,已经是仁慈与恩慈了。”
“我又怎敢奢求太多?”
“……”
诛心?之语不过如此。一瞬间,玉折渊以为闻岳给自己判了死刑。所有克制与理?智顷刻崩塌,他几乎脱口而出:“——不是的!!!”
“那是如何?”
玉折渊脸色惨白,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口。
说?他其实早就动心?却未发觉?早就偏爱却不自知?
意识到?自己心?意时?难逃一死,九死一生后?却无法坦白一切,怕闻岳知道后?决然离开?,最后?还是把他越推越远?
太蠢了。
简直无可救药。
他能蛰伏数十?年杀死殷长离,为什么在感情?上,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被绑在床上时?,还想过一件事。”闻岳道,“那日碧竹峰,我不过喝了一杯茶,却像醉了酒,一不小心?对你袒露心?声,说?出自己的身份,提出和离。”
“真的是我不小心??”
“仙君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