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有异光闪过,虽然当时平微当时并不在临京,衙门也受柳大人所托瞒下此事,但他和贺洲还是通过自己的门路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具体细节他们都很清楚,包括凶手。
“是工部石宗溪的儿子,石千麟。”贺洲将卷宗推开,面无表情地道。
“我知道”平微轻声道。
贺洲点头,“齐正本来都判好石千麟需受斩头之刑,但由于谢适的插手,判词被改掉,只在大理寺关了三个月就放出来。”
“这是去年六月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八个月,或许是石千麟尝到了杀人的快意,忍不住犯下第二起。”
杀人的滋味是什么贺洲很清楚,他不上瘾,但确实在见到鲜血那刻会有些兴奋,或许石千麟在经过第一次命案后已经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了。他对上平微惊疑不定的视线,低声问,“要查查吗?”
平微找来张椅子坐到他身边,看了看前方埋头伏案的书吏们,“但如果要查,谢适那边就会有所察觉。万一确定是石千麟干的,谢适,我们就得动了。”
贺洲侧目,“你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没有,早点和晚点都一样,碰到合适的时机将他扯下来。”
“那不如就现在?“贺洲趴在桌上,懒洋洋地看向他。
平微失笑,“我今晚才刚见到他,就立刻要动手了吗?”
贺洲“唔”了声,“今晚那群人对你的印象应该都很好吧?看起来脾气不错、很好欺负的五皇子?”
“我不是这样吗?“平微轻声细语地问。
“大部分时间是。”
“那少部分时间呢?”平微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