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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老夫觉得资历尚浅,镇不住群臣,特意请了你祖父回到汴京城,老夫说不定还能坐上平章事的位置。”

寇季皱眉道:“你跟我讲你的过往,有何用意?”

丁谓讥笑道:“老夫就是想告诉你,老夫之所以变成这样,那都是被逼的。

这个朝廷,不需要清官,也不需要干吏。”

寇季盯着丁谓,认真的道:“你错了……”

“是啊!老夫错了,老夫错在不够狠。老夫当初若不迎接你祖父入京,反而把他贬到边陲之地,客死异乡的话,老夫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寇季冷冷的盯着丁谓,道:“我说的你错了,跟我祖父无关,而是指你自己。

你从出仕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为了百姓而做官,你纯粹是为了证明别人赞扬你的话,为了荣华富贵。

在你通过了正当手段,再三努力,也没有得到结果以后,你就开始果断的选择了邪路,来达到你的目的。

所以说,你变成今天这样,跟朝廷无关,跟世道无关,纯粹是你自己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不正。

倘若你心正,就应当兢兢业业,护佑一方百姓。

纵然因为朝廷的缘故,你无法进入到中枢,你也能在青史上留名,也能荣华富贵一样不缺。”

丁谓脸色带着浓浓的讥讽道:“不入中枢,算的上什么大官,不入中枢,如何能名留青史。”

“前唐的魏征如何?西汉的太史公如何?”

寇季质疑。

丁谓咬牙道:“他们是古人,他们遇上的都是明主……”

“你的意思是说,先帝非明主,所以你成不了太史公,也成不了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