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些豪门大户不把佃户、仆人当人看,多多少少都干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他只需要查案就行。
有人告状他就查,没人告状他就翻陈案。
状告包拯的奏疏,如同雪片一样飘进了汴京城,飘到了政事堂。
政事堂内。
王曾手握着一卷奏疏,脸黑如铁,他盯着寇季,浑身哆嗦着道:“你真是挑了一个好刽子手!”
寇季随手将手里的奏疏扔到了政事堂正堂内的大案上,伸了一个懒腰,侍从官立马端过了一碗莲子羹放在了他面前。
他浅尝了一口,放下了碗,不咸不淡的对王曾道:“人是官家挑的,又不是我挑的。”
王曾愤怒的道:“九百多性命,一万多人被发配,如此大的手笔,你让朝廷如何向天底下人解释?
就因为他们想烧常平仓?”
寇季不咸不淡的道:“他们敢拿常平仓做要挟,那就要做好被处决的觉悟。你又不是初出茅庐,你应该明白,常平仓乃是朝廷稳定地方的根基,谁动谁死。”
王曾咬牙切齿的道:“他们只是想烧,但是没烧。”
寇季打着哈欠道:“等他们烧了,那就晚了。运城的常平仓可担着供养多个关口将士们的重任。
粮食若是没了,几个关口的将士们,就要反了。
所以他们就不该打常平仓的注意。
他们被杀,亲眷被株连发配,也是咎由自取。”
王曾吹胡子瞪眼的起身,怒吼道:“就是因为他们想了想,九百多人的性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