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共事者也好,角色也好,聚散终有时,你总要学会跟他们说再见。
你现在年轻,将来会明白的。”
苏闻一点一点把手从岑弈掌心里抽出来,那仅有的热度极快消散在空气里。
这一席话,已经漠然到堪称残忍的程度。
岑弈拧着眉头,手臂泛起青筋,落下的阴影将苏闻笼在怀里:“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闻,其实我……”
苏闻不动声色地退出了岑弈的桎梏。
他闭了闭目,语气疲惫,“我有些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他忘了自己是怎样把岑弈赶出去的了,只记得他毫不留情地甩上了门,把年轻男人未吐出口的真心话语尽数关离在门外。
“苏闻!”岑弈砸了两下门,却不敢太大声的呼唤。
他吃了个闭门羹,心中急迫,并没有发觉苏闻动作中的仓皇,亦或是苏闻神情里的狼狈。
那一晚苏闻背靠着门站了很久,久到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发丝上的水珠被热气蒸干,腿上的皮肤泛起干燥的微红。
他垂下头来,任由黑发遮住眼眸。
黑夜的风拂过窗。
男人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知道的,岑弈。”
他轻声叹道。
“但我不想听。”
作者有话说:
有海星的投投海星谢谢大家!
第22章 我跟她毫无可能
岑弈才坐车刚到酒店,岑风石的电话催命一样拨了过来。
岑总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你现在立刻回来。”
要放在一年前,岑风石这样讲话岑弈一定会置之不理。
可时过境迁,虽岑风石并不赞同岑弈走影视这条路线,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多少也看开了,说话很少会这样不客气。
岑弈忍着摔电话的冲动,那被重金和美色塑起来的脑子竟然难得没坏:“家里出什么事了?”
岑风石冷冷地丢下一句:“你爷爷病倒了,你爱回不回吧!”
岑弈小时候是跟着祖父放养起来的,情谊厚重,如今人躺在医院里,他没办法坐视不管。
一个小时后,蹿过堵车高峰的岑弈长腿一迈三四台阶,顾不得擦去满头的汗,撞开医院vip室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虽然年老但依旧能看到年轻时风姿的Omega老人——正面色红润的在剥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