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信誓旦旦:“你跟他能一个性质吗?当初常斌当着他的面出轨,你们只是吵架,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上,你比他有希望多了。”
他要是知道岑弈那日说了些什么屁话,怎么样往苏闻心口捅刀子,恐怕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好声好气,而是会一盆冷水浇他头上让人清醒清醒。
岑弈比谁都清楚,是他言重,是他口无遮拦,走到这一步在所难免。
岑弈垂下手指,将烟头灭在烟灰缸里,维持着掐烟的姿势,这个简单的动作做了许久:“我会尊重他的意愿。”
这段时间他无数次尝试跟苏闻联系,每一次都无异于石沉大海,可以说是相当绝情。
他不愿意像个傻子一样死缠烂打,无关乎于自己的面子,只是更怕给苏闻带来麻烦。
只是岑弈现在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当中,他搞不明白苏闻对他的情感,甚至不敢认为苏闻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如果喜欢,为什么要让他在机场等四个小时都不接电话,最后轻描淡写了一句拍戏太忙,如果喜欢,为什么要骗他说自己在剧组,到头来跟常斌出门?
难不成在苏闻心里,他充其量只算一个可以帮助他安全度过发情期的固定炮/友?
他完全不敢去想这最坏的念头。
即便是这样,《黑潮》的拍摄还要继续。
等到拍摄结束,岑弈在回到洛市中心的房子时,不出意外,苏闻已经搬走了。
他的东西挪的干干净净,曾经两个人被苏闻收拾整齐的衣橱,现在少了一半,只有岑弈的衣物依旧工整整齐的排列在原处。
苏闻走之前应该打扫过房间,随处都很干净。
桌子显眼处摆着一方红盒,里面安置的是之前岑风石送给他的那块祖母绿。
与此同时岑弈发现自己的银行卡里多了几万块钱,付款人是苏闻。
苏闻竟然不仅付了房租,还将他花费的各种水电费饭费等一系列的费用都给结清了。
一切都分得清清楚楚,岑弈感觉备受打击。
他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没有开电视,一个人开了一瓶酒,就着花生米喝了一整晚。
胖虎大概是觉察到了主人的可怜,迈着沉重的猫步一扭一扭地坐到岑弈怀里,轻飘飘地“喵”了一声。
岑弈提着它的爪子把猫抱起来,学着之前苏闻的样子去挠它的下巴合大脑袋,胖虎被摸高兴了,沉甸甸地赖在他怀里不走。
胖虎身上温暖,房间里没开空调,不过一会儿岑弈便有了热意,他俯身去摸索空调遥控器,胖虎便从他身上离开,一扭一扭地坐在了旁边的蓝色摇摇沙发上。
这个沙发很舒服,除了在上面做特别的事情以外,苏闻很乐意在上面躺着,他抱着笔记本工作时可以在上面躺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