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地上赫然躺着一块银色的怀表,应该是刚才取药的时候从内口袋里带出来的。怀表易碎,刚才那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摔碎了没有。
姜连成还痛苦地躺在地上,庄姚暂时没功夫去捡那块怀表,赶紧拿着药冲到了姜连成身边。庄姚试着取出一粒药塞进姜连成嘴里,可此刻的姜连成已经有些神情恍惚,塞进嘴里的药不进没有吞进去,反而被他吐在了地上。
庄姚看着塑料盒里所剩不多的药,又看看痛苦的姜连成,一咬牙将药塞进了自己嘴里,直接含着这苦涩的药嘴对嘴将药逼着姜连成喂了进去。临走前,恍惚间,庄姚竟然感觉到了嘴巴里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纠缠了一下。
不敢多想,庄姚迅速拿出另外一粒药含到嘴里,依法炮制再次喂下去。
这次,他终于肯定自己的感觉并不是错觉。就在自己的打算收回嘴巴时,姜连成突然一把环抱住庄姚的后背,一只手压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脑勺上。
姜连成不仅阻止了他离开的动作,甚至反客为主地给庄姚尽了一番狂风骤雨的地主之谊。
不知过了多久,姜连成才放过了庄姚。
此刻的庄姚,嘴唇微肿,脸颊涨红,双目泛着迷离的水光,也不知道是在羞赧还是哭。
姜连成已经平复了许多,他平躺在地上,仰视着这个被自己亲到失神的男孩,虚弱地笑了一声,“我最近旧病复发,记忆出现了混乱,脑海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没有发生过的画面。我恍惚间见到了你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和我决裂,又恍惚间看到你出了车祸,所以才会情绪失控。吓到你了,抱歉。”
庄姚捂住嘴,姜连成以为那些记忆只是病情所致。可是他知道,并不是那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前世的记忆正逐渐在姜连成的脑海中苏醒,只是他还没有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