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塞缪尔退赛了,但他每场比赛都有看。即便在赛道上因为赛车问题心有余力不足,但下了赛道,他依旧能一针见血。
简行一点都没有收敛自己驾驶风格的意思,反而毫不避讳地展示。
像是走钢丝的表演家站在舞台上,所有的举动夺人眼球、精彩绝伦,却又精彩万分。
简行微微拧眉,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话题。但眼前的人是塞缪尔,他压下了自己的不愉快。
“这是我与生俱来的驾驶风格,我没办法改变。或许说,我也不想改变。我由衷热爱我的驾驶风格,并且,我确实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塞缪尔静静道:“即便是死亡?”
简行回答:“即便是死亡。”
塞缪尔直视简行,一双碧蓝的眼底似是有望不到底的沉重。他看了许久许久,像是透过时间缝隙,捕捉到了另一人的存在。
这样的劝说办法不行,塞缪尔只能另辟蹊径:“你母亲和你提过你父亲吗?”
简行摇头。
“他死了。”
简行并不意外。
塞缪尔对简行的反应有些惊奇:“你知道?”
简行道:“猜得出来。”
或许这个孩子,比他想得还要聪明、敏锐很多。塞缪尔叹了口气:“你的父亲也曾对自己有着这样的自信,他认为自己能够主宰赛道。想要征服赛道容易,主宰难。没有人行,你父亲不行,你也不行。”
正是因为对赛车的疯狂,让简行的父亲走向命运的终结。所有的热血在刹那永久定格,留给活着的人无限绝望。
塞缪尔:“当时你父母正在热恋中,你母亲……对一切漠不上心的人,也被你父亲这股疯劲儿吸引。刚查出有了你的时候,你母亲准备去比赛现场告诉你父亲这个好消息,却在看台上亲眼见证恋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