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根本没在意他们准备做什么。

柴崎源生不确定云雀恭弥有没有相信自己被幻术操控这个说辞，但至少他的确没有继续纠结那个问题了，不过新的送命题很快就来了。

“他要你做什么？”

做你也准备做的事。

正确答案倒是非常简单，但却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

而且犹豫的时间也不能太长，他刚才迟疑了两秒都被云雀当做心虚证明，柴崎源生心说自己要是再犹豫一会儿，恐怕就算他什么也没说，云雀恭弥也能直接给他盖棺定罪了。

在对方的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柴崎源生终于开口说话了。没有再编出一个新谎，六道骸的目的是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事，因此在这方面他并不做隐瞒，但也不是完全如实相告，比如说删减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内容。

云雀恭弥对六道骸居然和他的目的一致这点并未作出明显的反应，事实上，虽然柴崎源生非常努力地将自己在事件里的存在感消减至最低，他这位前上司的兴趣似乎还是在他身上更多一些。

云雀说话的频率不高，只是每次突然插话进来的问题都刚好是柴崎源生不太想回答的问题。

这真是太不合理了，柴崎源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离开的这几年里云雀恭弥和六道骸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不然没道理云雀只揪着他一个人不放。

他的这个想法很快就有了证实真伪的机会。

柴崎源生的电话铃声一直用的是最初始的那一款，估计是太过通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在场的有一半人都短暂忘记了自己现在做的事，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口袋。

柴崎源生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他自己的电话，因为虽说之前有云雀恭弥那个意外，但是会给他打电话的人还是一只手的手指都数得过来。

而当柴崎源生看见来电人名称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产生了一种想把电话砸了的冲动。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和六道骸互换电话过，但眼下对方的名字却出现在了他的通讯录里，而且还格外“贴心”地标注上了债主两个字。

不过这些事情暂且放在一边，关键是这个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