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点心理阴影了。

李白没察觉到他的反应，对着陶渊明做的笔记看了又看：“山有小口，若有光……嗯，现在是晚上，有才怪了。初极狭，才通人……”

他伸手往黑漆漆的山洞里探了探，丢了颗石子进去，便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往远处滚。

“果然是条通道。”他兴高采烈，一回头，看诸葛亮猛地后退两步，十分紧张。

“你先进去。”

“……一起？”

诸葛亮挑了挑眉毛：“清醒点，都说了只能容一人通过，你身手比我好，当然要走在前面探路对不？”

李白想起来了，忍笑点点头：“那你跟着我，小心些。”

他踩着树干跃起，取下一只灯笼拎在手中，便率先钻入山洞中。

啪嗒啪嗒，李白不断用石子试探着通道的方向，诸葛亮轻盈的脚步声就跟在身后，没多久突兀地一停。

他“呀”了一声。

“怎么？”李白连忙转过去，“你又卡住了？”

灯笼抬起，摇曳的红光照在诸葛亮的脸上，他缓缓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衣摆。

那只小年兽不知怎么从脚下窜出来，猛地咬住了他的衣服。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被烛火照得纯澈可爱，看得李白心头也一软，右手本已经按住剑鞘，又不忍见血了。

“要不，带上它吧。大过年的，就不要杀生了。”他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