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众人闲聊了几句,便来到小院门前。或许是里面的人察觉到外面有情况,喝骂声嘎然而止。
马方敲响门没多久,院子都有人呼喊来了,开门的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六十来岁,削瘦却高大,精神矍铄,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有本事的大汉。
见到屋外一群彪形大汉,老头儿略微吃惊并没有慌乱。又看到马方脸色一喜:“贤侄,你回来啦?”
“叔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兄长,这些是随心的商队。”马方行了个大礼,又拉着晁盖指着身后众人解释。老者“哦哦”回应,忙让开身将众人迎进院。
“老爹,初来乍到,没带什么礼物,这些东西请笑纳。”晁盖拉住老头的手,亲卫拎着绸缎和补品上前。不管老头摆手推脱,一股脑地塞进他怀里。
马家不是那般有钱,也没有仆人院工,却也分为前院和内宅。马老爹非常热情,直接把人领到内院。
呼啦啦涌进一群彪形大汉,好在院子不小能容纳。
“兄长,快向你叔父求求情。”
“兄长,救我,这个老头不是打就是骂。”
众人刚进入院子,就听见墙角边有人高声呼救。循声看过去,就这两个肩宽被阔,相貌酷似的汉子跪在地上,一人有一撮白头发,一人脸上有道疤。
政是马家兄弟,看见这边的情况正向马方挥手呼喊。
“叔父,这又是为何?”堂弟求救,马方自然过问。
“哎呀,这两个孽子三天两头伤人,都快气死我喽。”马老爹见人多让儿子起来,满脸无奈的苦笑。
原来,马家兄弟忠厚老实,但谁惹着他就要动手。找了一份在衙门跑腿帮办的伙计,可是兄弟俩耿直,看不惯衙门那套贪污克扣,公开指责喝斥。
可想而知,得罪了不少人,还没几天就有很多人来找麻烦,仗着人多堵住两兄弟,结果爆发冲突。马勥,马劲哥俩反打一群人,衙门差事也就丢了。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马老爹没少登门道歉。不管怎么骂怎么打,却是扭转不过来两兄弟的性格。
老头说完后,看着身边的两个儿子语重心长地叹气:“哎,儿啊,爹不是怕折脸面,而是担忧你俩,总是这样粗鲁,得罪的人多了,背地里会被人谋害。”
“怕啥,来多少打多少!”
“就是,那群撮鸟敢来就打。”
马勥,马劲这两条魁梧大汉一瞪眼,梗着脖子嚷嚷。
“你们俩,铁打的能粘几颗钉?”马老爹唉声叹气。
马方根本就无法插嘴,无论帮哪一边都有些尴尬。
“哎,老爹,您多虑了,你两个儿子耿直本分,武艺高强。一味地让他们圆滑憋着,跟贪官污吏有何异?”晁盖就没有那么多顾忌,说了句公道话。
“在这里觉得不安心,为什么不换个地方?以马勥,马劲兄弟的本事,还会让您老过得不顺心么?”
“就是,这个兄长说得好,早就该找个清净之地。”马勥,马劲兄弟非常赞同这话,拍着胸脯笑。
“哎,哪有清静之地?”马老爹看的透彻,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