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问题得到解答的同时,王鲤心中也同时升起更多疑问。
而其中最主要最核心的问题只有一个。
为什么他会死?
按照父亲的说法,母亲的安排没有问题,血脉的清洗想想都知道没那么简单,先天胎体时母亲不惜以性命相帮,诞生之后十四年日夜服药,被夺走的没能及时补回来,当然是亏空的。
十四年后,影响入道修行和子嗣繁衍的血脉终于彻底消失,剩下的交给白龙寺的修行之人来帮忙补足也不是问题。
可是!
他死了。
就在刚好满十四岁的那个夜晚。
他当然不可能怀疑那个为自己而死的母亲,但十四年前的交代和十四年后的现实却形成了极端相悖的对立。
母亲猜错了吗?
王鲤不清楚,可是,一个修为一般但医术超绝到能够清晰血脉的人,会留下那么大的问题吗?会罔顾儿子的性命吗?
不可能的。
王鲤看着父亲和爷爷,他很想问问两位长辈的意见。
可他又偏偏无法言说,他很难解释为什么自己死了又活,既然现在还活着,那当时又怎么说得上是死?
思虑之间,眉头不自觉地紧锁。
王潇见此,连忙又道:“鲤儿,你母亲没有让你提前去白龙寺,不是不想让你早点恢复,而是血脉清洗之法不可外露,甚至血脉本身的问题也不便让旁人知晓。”
王阔也在旁边说道:“当时咱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之家,你父亲和你母亲的婚事,已经算是高攀了。她的话,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王鲤颔首应声:“爷爷、父亲,请放心,孩儿无有怨怼,心中只有感激。”
纵使素未谋面,但母亲就是母亲。他就算有再多的苦楚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心生怨念,那是对一个为了孩子慨然赴死的母亲的极大的不尊重。
况且,他如今顺利修行入道,不也正是由于对方的无私奉献与付出么?
想了想,王鲤看向祖父:“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