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是陶然精挑细选出的绑架目标。
他是钱家长孙,是钱老太养在身边的心头肉,只有他的分量对钱家最重。
尤其是在钱祥被火烧伤落残之后。
长房这一脉两个孙子,现在等于只剩下了一个钱丰,万不可有所闪失。钱老太总得对长子有个交代。
所以绑他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至于两千两银子的价,陶然是斟酌之后开的……对她来说钱丰这人一文不值,但在钱老太那里,这价格和孙子的命比起来还算不上什么。然而钱家最近财务状况不太好,这笔钱对现在的他们不是小数目……
时间太紧,为了快速把钱凑出,钱老太只能选了两家铺子做抵押。
然而她的钱要得太急,于是钱庄把铺子的价格压得很低,最终她押了三家铺子,又当了老太爷珍藏的两件字画,才暂时把钱给凑了出来。
钱老太也不是一般人,这两千两的银票她全都做了记号,也做了备份。钱庄那里她也疏通过往上报备了,这银票只要在本州府范围之内,都兑不出来。而且只要匪人敢兑,便会即刻被抓。
很快,有人来送信。
打开信,钱老太的心便是一沉。
匪寇果然颇有经验,他们竟然在信上要求钱家把准备好的银票换成全部换成金锭子装箱……
“……”钱老太气得哟!奸猾啊!如此,她利用钱庄的抓匪计划便不可能实现。两千两银子不好拿,可兑换成金子,也就一小箱而已。
能怎办?
兑呗!
差人四处去凑,找了两家钱庄一家当铺和几个亲戚,才把这批金子给凑出来。
钱老太几天没睡好了,早已精神不济,就靠补药吊着,迷迷糊糊焦心坐在前厅等消息。
日渐西斜。
钱家门前来了一个小乞丐,说是捎口信来了。
小乞丐也不进门,在门前伸出了手。
“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关于交易的消息。”
“什么消息?”
他只道:“时间和地点。”
管家闻言一听,立马上来抓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