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灵竹顿了一下,垂下头:“我已经伤害到你了。”
她曾经笃定自己不会做出跟那些上新闻的ono一样的行为,可事实上她也会像那些ono一样,做出这种正常人根本不会做的事,昨天戈灵竹在卫生间照镜子时,都觉得自己好陌生。
甚至昨晚她决定放手时,另一个声音都险些压倒这个决定,在那种黑暗的环境中,戈灵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靠近她,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会像相机照到的黑暗那样,面目模糊到谁也认不出。
她似乎认为时音在担心,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等一会儿会去自首。”
时音:“啊这……”
饶是时音,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戳了戳碗里的粥,叹气道:“其实我有件事骗了你。”
戈灵竹:“没关系。”
时音:“……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戈灵竹看着她,眼底漾出一丝温柔:“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时音:“比如我劈腿?”
戈灵竹:“…………”
“开玩笑,开玩笑的,”时音讪笑了下,“其实我也不想走,我的寿命要欠费了。”
她想了想:“要不,我们办个婚礼我再死?”
说得那么情深义重,时音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再走,就会浑身不舒坦似的。
时音才发现,其实自己也有不擅长应付的场面,她都怀疑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话这么多干什么?
戈灵竹愣了一下,像是在消化她话中的意思,强笑道:“不是、病不是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