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闻言瘪了瘪嘴,捧着牛奶开始喝,粉粉白白的指甲看着有几分可爱,头发凌乱的披散着,显得她格外娇美。
可惜就是长了张嘴。
似乎依旧不是很清醒,她半垂着眼皮,迷迷瞪瞪的问:“今天有需要我陪的地方吗?没有我等会儿睡醒了就走。”
万含秋:“我助理跟你经纪人打过电话了,这几天你暂时呆在这儿,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时音哦了一声,将喝完的牛奶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万含秋这才发现她睡觉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穿,阳光照在她身上有种圣洁的美感,万含秋却想到她现在盖的被子是她用过的还没来得及让人换,脸色顿时变了变。
她想说点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走了,留下被驱散了睡意的时音愣了几秒钟,才又躺了下去。
万含秋觉得自己很清醒,她知道时音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更多,这样的人她遇到过不少,有男有女,他们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会让她对他们另眼相看。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一开始就是白纸黑字的金钱交易,又何必再往里头掺杂其它,更别提空有美丽的皮相,却无与之匹配的内心了,万含秋认真,时音也只是长得最让她满意的那个而已。
所以时音放肆的时候,万含秋认为自己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也是出自人本身对于美丽事物的宽容,就像有些人家里养的猫猫狗狗,无论它们咬坏了什么,看上去有多蹬鼻子上脸,主人都会抱着一种纵容且高高在上的态度。
因为他们都清楚,对方能这么放肆,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眼下,万含秋心情有些许复杂,她其实没有什么洁癖,所以昨晚时音在她的卧室睡下,她也没想将人赶出去,可当发现时音连昨天的衬衣都没穿就这么睡了一晚上之后,内心深处便不觉轻颤。
万含秋不知道自己是介意还是不介意,但她知道,今天晚上她肯定会叮嘱她睡觉的时候把睡衣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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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下午,醒来时才发现床边坐了个人,刚想坐起来,便被对方眼疾手快的按了下去,并道:“你先去洗漱,我在门口等你。”